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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在大学时期的好友埃玛·米尔斯与宋美龄一直保持通信,宋美龄在信中常会透露一些私下的看法。从这些通信中,可以看出,少女时代的宋美龄,活泼可爱,又有一点叛逆。
结束在美国的留学生活回到上海上流社会的社交生活,美龄开始思考婚姻问题,向好友埃玛建议该结婚,又说她本人认为“女人若不结婚,会觉得人生失落,仿佛被骗走了人生……如果没有小孩,又有什么好期待的?”
这两位年轻女子通过鱼雁往来,互相倾诉挫折、发现新点子。七月间美龄接到埃玛来信,谈到令她十分苦恼的一番性事遭遇。美龄回信说:“我认为你对男人要有正确态度,……爱情的组成里有一部分就是性,如果你把它和组成爱情的其他元素放到一起来看,就不会觉得它恶心。”
美龄本身也碰上和男人交往的问题。有个旧日的追求者重新出现,令她颇为得意。不过,宋夫人因他已离过婚,并不赞同他们来往。另一位比她年长十五岁、非常富有的男子向她求婚,也使她格外高兴,但她也拒绝了。
23岁,还和母亲、兄弟住在一起的美龄,渴望过自己的生活。1920年冬天,她承认自己“像电线一样,一触即发,烦躁易怒……非常不合群”。三个星期后,她说她已经好多了,“尤其是我让家人了解,我应该有一部分自己的时间,不能被打扰之后”。有些约会没问她意见就排好,她几度拒不参加,总算让家人了解她也是有主见的人。
隔了几个月,美龄开刀切除扁桃体。经过一段休养之后,她前往广州探望二姐庆龄和庆龄的丈夫孙中山。隔了一个月,她被哥哥从南方“捉回家”。她向埃玛讲起悄悄话,提到“我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B先生”,要介绍他来见她。她说: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非常喜欢他,他也非常喜欢我。我在香港登船前才在某个朋友家认识他,虽然我们只同船三天,却成为很好的朋友。到达上海那一天,恰好是他的生日,我陪他过了一整天。我们一起过得很愉快,我也很高兴竟然可以如此放纵。用不着说,家人气炸了……他们气,因为他是洋人……你也晓得我家是出了名保守的,重视家族声誉,要保持家族血统“纯正”,他们宁见我死,也不能让我嫁给外国人。通常我也是如此想。但是,现在,我正在认真考虑接受另一位男士。我喜欢他,但我还是犹豫不决。拜托,请别对任何人说,因为我必须自己思考清楚。同时,当B先生来访时,请对他特别好,但千万别说漏我告诉你的事。
(《宋美龄传》[美]汉娜·帕库拉著 东方出版社出版2012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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