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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首次发现儿童感染艾滋病毒(HIV)至今已30年,当年的儿童艾滋病毒携带者和艾滋病患者不少幸存,长大成人。他们被称作“HIV一代”。
住在美国纽约市的22岁黑人姑娘塔尼娅坐在一家编织铺子的木头圆桌旁,向56岁的退休护士苏珊·莱德利展示文身。莱德利看完,笑着卷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文身。两人年龄相差悬殊,种族不同,却亲如一家。这样的亲密关系始于塔尼娅6岁时。
塔尼娅的母亲患有艾滋病,塔尼娅出生后不久,也被查出感染艾滋病毒,但没有马上接受治疗,快上学时才去看医生。塔尼娅记得,她连踢带推,不让莱德利打针。莱德利找来3名大夫帮忙才“制服”她。从那以后,莱德利成为塔尼娅的指定抗艾辅导员,每周至少见一次面,给她开药,定期做体检,提供心理辅导。
18岁的英国青年克莱夫在9岁时,因为耳朵疼跟妈妈去看医生,接待员在电脑中录入他的病历内容时读出声来,戳穿了家人一直竭力对克莱夫隐瞒的真相:他出生时就从母亲身体感染艾滋病毒。得知真相后,克莱夫意识到妈妈每天给他吃的“糖”是抗艾药,从此看到妈妈从柜子里取出“糖”就躲进卫生间不出来,或者假装吃下去,随即吐出来。他试图忘掉自己是病毒感染者,结果因为不按时吃药而三次走到死亡边缘。
最让克莱夫痛苦的是旁人对艾滋病的看法。“社会逼我过着两种生活,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却要对外人守口如瓶。这么多人把感染艾滋病毒看成是肮脏的事情,我感到气愤。我受不了这种耻辱和秘密的生活。”
莱德利2010年退休,不再担任塔尼娅的抗艾辅导员,但仍经常提醒她坚持服药。
美国2005年启动“儿童艾滋病毒感染者和患者群体研究”,希望了解长期服用抗艾药物对儿童患者心理和生理的影响。艾滋病研究专家说,感染艾滋病毒使心血管健康和精神健康受到巨大威胁。
塔尼娅现在的抗艾辅导员伊冯娜·金根说,对于“HIV一代”,长大成人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仍有太多问题没有答案。
(《新民晚报》11.30 欧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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