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乃武因“杨乃武与小白菜”案的造势,成为名人,《申报》馆主英国人美查认为奇货可居,将杨乃武聘进《申报》任编辑。不料,杨乃武此后因编发一篇稿子差点酿成大祸。
1878年7月的一天,杨乃武收到一篇来自英国的稿件,内容颇有讽刺意味,于是便将其编发。当驻巴黎公使馆收到国内送来的刊登这篇稿件的《申报》时,已是一个多月后了。清朝驻英法公使郭嵩焘像往常一样打开报纸。
他读完一篇题为《星使驻英近事》的文章,不禁勃然大怒。文章详细记载了清朝大使郭某在国外的一则轶事,这位郭大人找了一位欧籍画家为其作画,郭大使特别强调要将自己的两只耳朵画下来,因为清朝有割下两只耳朵的刑律。其后,大使又要求画师必须将自己头上官帽的花翎画出,因当时画的正面像,花翎在脑后自然无法画出,大使竟俯首至膝,问画师曰:“花翎见之否?”画师曰:“大人之翎顶自见,大人面目何存?”大使无奈之中只好将官帽置于身旁,要求画师连同其免冠之身一并画上。《申报》刊登此文充满了奚落、讽刺的味道,将清大使描绘成一副卑怜、弱智状。郭深信此文是在诽谤他。为搞清真相,郭大使首先致函原来为其做画的英国人古曼,古曼除矢口否认外,还同原翻译马格里一道在欧洲各大报刊登启事,以当事人身份为郭洗刷。
郭嵩焘随即将此启事寄往《申报》,同时附信一封,除要《申报》刊登古曼启事外,还要严究此稿来源及刊发经过。美查接到郭大使信函后,立即着手调查,终于搞清这篇稿件的始作俑者是画师古曼的弟弟古丹,这篇文章是古丹听说其兄古曼为郭大使作过画后随意想象的调侃之作。
不久,郭嵩焘卸任回国,准备状告《申报》。美查闻讯后,忙设法活动予以化解,并将杨乃武解聘。杨乃武回家乡余杭以养蚕为业了此残生。
(《人民政协报》1.17 樊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