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幼儿园的儿子越发顽皮了,老师经常与我谈起他可笑的情形。刷牙洗脸是他们的"必修课",多数小朋友都不太喜欢,但我儿子却总乐意尝试新鲜事儿。他看到牙刷、牙膏、水杯觉得挺好玩,便开始模仿老师刷牙了,刷着刷着便开始唱起"洗刷刷,洗刷刷……",别的小朋友也都跟他学,一会儿工夫全班就都"洗刷刷"了。我儿子看到大家都学他,又开始换新把戏了,扔下水杯和牙刷开始洗脸了,一会儿又用手揪住他那对煽风耳转动起来,一边转一边对着其他小朋友说"开关、开关",片刻间全班小朋友又都跟他学起来。老师看到这种热闹非凡的场景大笑不已。
小朋友碰到新鲜事物总会问为什么,但我儿子不仅要问,而且通常要问到你无法回答或是烦了,我们都称他为"问题小孩"。他可以随时制造出点儿"怪事儿"来,经常把老师弄得哭笑不得,老师见到我们家长总"告状"说:"你孩子真是个淘气包、捣蛋鬼"。平日他总是笑眯眯的, 还有两个小酒窝, 清秀外表与顽皮天性使他成为班里"最具影响力的人物",自然也就成了小朋友追随的对象。
车对人的吸引力从孩童时候就开始了。我孩子酷爱汽车,我们家都快成玩具汽车博物馆了,各种类型玩具车遍布了家里各个角落。每晚睡前他还要挑上几辆放在床头,搂上一辆最心爱的才肯钻进被窝。他并不满足于玩玩具汽车,我们平时开车外出,等车停下来,他总要求坐在驾驶座位上。晃晃方向盘,掰掰转向灯,按按喇叭,尽管小脚还够不到踏板也要踩踩,还要求我给他钥匙呢。我总说:"你会吗?赶紧下来吧!"他却自信地说:"我看你开早学会了,我最喜欢吉普车了。"现在大街上的车他已经认识一多半了,各种品牌、各种类型都认识,有时还要给我们讲讲用途呢。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恋车生活,我时常会想起多年前读过的一篇英文文章《ON WHEEL》。主要描写了在西方发达国家,汽车改变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而我们天天也都在亲身感受中文版的《轮子上的生活》。
2007年年初,报社"两会"报道开始了,我又有幸加入了政协报道组。我与编辑部的记者们又成"战友"了。郭扶庚、王庆环、李韵、王斯敏四大将都住在北三环附近,便组成"四人帮"分工、协作。我与他们接触较多,加上他们性格都比较开朗,在采访路上为了缓解紧张状态,大家都会讲些笑话或是开些玩笑。他们总会找话题"取笑"我,尽管我面对的是几个大记者,但我也不甘示弱,没几天工夫,我就给每个人都起了外号。郭扶庚有侠义便叫他"郭大侠",王庆环挺贤惠便叫她"阿庆嫂",李韵有佛像便叫她"活佛李",王斯敏很容易让人想起一种药片,当然就是"息斯敏"了。两周报道工作紧张忙碌,但在车上总是充满轻松愉快的气氛。最让我得意的是,"假记者"采访了真记者。期间我扮演了"问题小孩"。一有机会便向他们几位询问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几天下来,他们感叹道:"现在我们不像记者了,而你却像记者了"。最让我佩服的是政协报道组组长董山峰老师。他也创出了"两会"一景,骑自行车到会场采访。他的意思是尽可能不用公车,把车留给最需要的同事们。最让我感动的是"两会"报道组紧张忙碌的场景。我还可以一天保证七八个小时的睡眠,而记者们白天出去采访晚上写稿,通常一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
转眼到了年中,报社开始招收应届大学毕业生来补充新鲜血液了。我跟随人事部门同事去参加他们的政审,这使我有幸参观了清华、北大、人大、南开、传媒大学等著名高校。大学校园里人美、环境美,自然让人心情也美。不久,这些百里挑一的才子们顺利加入到了"光明大家庭"。他们都很活跃,时而能与他们碰面,聊聊天、开开玩笑,起外号自然也少不了,什么"甲鱼"、"虫虫"、"围棋"等已经在特定场合使用了。这些"小朋友们"还总喜欢谈人生"大事"。什么理想、抱负、人生价值、经济、政治乃至人类社会都会畅所欲言,与其说是聊天,其实更像是开"专题研讨会"。我挺喜欢听他们讲话,偶尔有灵感了也会冒出"有本事就傲慢吧!但不要太偏见啊!"等"怪话"来。
2007年最后一个晚上,我抓紧最后片刻与亲爱的朋友们共同期待2008年第一时间,回忆与憧憬交汇于新年之"钟"。我孩子也挺有精神劲儿,晚上在床上折腾半天才肯钻被窝,听故事是"必修课",之后我让他背唐诗。看,他又开始"显摆"了,双手掐腰,晃动脑袋,一本正经地背起来"《登幽周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他终于睡着了,偶尔还能听见他"咯咯"的笑声。第二天早上,我问他昨晚为什么睡觉还笑,他回答说:"我做美梦了呗!"
(作者为社办秘书处交通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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