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个不眠夜
张玉玲 

  2007年又悄悄逝去了。每天忙碌于采访写作和照顾孩子,没有时间品味那静静流淌的岁月,也没有时间整理那匆匆而逝的记忆。原来的日记,生了孩子后变成周记、月记,到现在则成为年记。

  回首2007年,每晚倒床便睡,已成为我的生活习惯,这是一个记者兼孩子妈妈保持体力、以利明天再付出的自我恢复。可2007年中有一天我却夜不能寐、思绪万千,显得有些反常,却也非常珍贵。

  那是12月11日的晚上,我依然是边吃晚饭边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

  19:15,看到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长春同志探望百岁经济学家骆耕漠的新闻。由于工作原因,我经常采访经济学家,骆耕漠的名字虽有耳闻,可对他的思想和经历却知之甚少。为什么中央领导同志会亲自登门为他贺寿?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知道,读者也会想知道。职业的习惯使我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19:35,我打电话请示我们经济部的刘志达主任,问能否写一篇背景性的人物介绍文章,配合李长春同志探望骆耕漠的新闻。刘主任让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他请示天林总编辑后再决定。放下电话,我进入战备状态,开始打电话联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同志。

  20:00,刘主任来电话传达天林总编辑指示,说可以写,明天见报。顿时,我从备战状态进入战斗状态。一边联系我所熟悉的几个经济学家,一边上网查询骆耕漠先生的相关资料,一边构思文章的写法。

  20:30,我联系到骆耕漠27年的助手、中国社科院经济所的韩孟同志。巧的是,韩孟是当天专门向李长春同志介绍骆老情况的人。

  有了一个好的采访对象,稿子就成功了一半!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中,韩孟向我介绍了许多骆耕漠老先生的事情。我头脑中骆老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对他的革命经历、学术思想、人格品行都有了一个具体的轮廓。

  21:45,我准备动笔。面对刚刚采集到的大量信息,我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情急之下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也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多揽此事。更不凑巧的是熟睡的孩子又醒了,还哭。真是忙中添乱,头脑中一团乱麻。只好停下工作,一边哄孩子睡觉,一边打腹稿。

  22:30,刘主任打来电话问稿子怎样了,我既感动又紧张,感动的是主任也打乱了作息时间,这么晚还惦记着我的稿子;紧张的是稿子才刚刚开头,只写了400字。这时,二版的编辑杜冰也打电话来催稿,当听说我还正在写时,她善解人意地说:"你慢慢写,大概多少字,我们先画版,等你。"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专心致志,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稿子一气呵成。

  23:20,我把1100字的稿子通过网络传给了刘主任。我如释重负,又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刘主任会怎样评价我的"急就章"。

  23:35,刘主任从家中打来电话,向我核实了文中的几个提法。多年与刘主任共事的经验告诉我,他看过稿子,如果不提什么别的意见,这稿子就基本可以通过了。这样,我便安心地关上了电脑和手机。

  0:10分,家中的电话座机又响了,刘主任问2007年骆老先生是"百岁寿辰"还是"九十九岁寿辰"。虽然已是半夜,但此事确是一个问题,我只好又给韩孟打电话。

  1:00,回复了刘主任的电话,我总算又能歇下了。虽然有些累,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想骆老先生一生的经历,想总编室会怎样处理我刚写的稿子。报社是个整体,出报是一个流水线。我赶出来的作品交给了刘主任;刘主任编辑后传给总编室;后半夜了,又该总编室和印厂的同志们一番忙碌了。

  12月2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早晨,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互联网,看看我的那篇稿子见没见报,版面是怎样处理的。光明网上,可看到本报的电子版。新华社发的李长春同志看望骆耕漠的消息在第一版,而二版头条就是我写的通讯--《百年耕漠》,千字文中包含了骆老一生的主要经历、学术成就、名字来历,信息量还算丰富,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篇"独家"报道。我想,这样的背景和解读,很符合我们光明日报的定位,也体现了光明日报对知识分子的尊重和关心。

  那个不眠之夜,那种投入工作的状态,那种报社同志协同作战的氛围,那种离新闻极为近切的感觉,都特别地好,也特别地令人难忘。

  相信2008年会有更多的那样的不眠夜。

  (作者为光明日报经济部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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