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编辑,我从没有想到能与这么多的读者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我说不清他们的名字,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不知道我的名字。这丝毫都不影响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在电话中交流。
当然,一切皆因"百城赋"。
每当我放下电话,内心就有一种幸福自豪掠过。那时候,我会想到,我真幸运,能够成为光明日报的一员,而更幸运的是,能够负责编辑"百城赋"这样深受读者喜爱的栏目。由天林总编辑策划的《百城赋》反响之大在,超乎我们的预料。中央领导称其为是"爱国主义的栏目、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栏目、古为今用的栏目",读者更是好评如潮。读者的认可,是对我工作的莫大鼓励和奖赏,让我觉得生活充满意义。
有些东西已经刻印在脑海里,翻翻拣拣,就会让这种幸福感一次又一次地发酵,膨胀,不可名状。
那天,春林、彩荣、言荣、三娅和我正在热火朝天地策划《百城赋》栏目,从风格到版式,从组稿到推广,大家越说越兴奋……,天林总编辑也赶来与我们一起展望前程;
那天,彩荣编委、我和部里的两个年轻人杜冰、谢文,为了修改一句话,又是查书查资料又是争论研究,4个人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改了一句话;
那天,已经下班回到家的我,接到了彩荣"金庸的《香港赋》来了"的电话,兴奋地当即开车又回到单位。在崇豫饭店吃了口面条,几个人连夜将所有资料整理准备妥当。春林副总编辑从外面赶回我们办公室,一盯就是两三个小时;
那天,我们将新做好的"百城赋"博客挂在新浪,按捺不住兴奋的沈亚军、杜冰不停地刷新着计数器,感受着点击数潮水一样暴涨的喜悦;
那天,记者部主任宋言荣带给我制作精美的《大连赋》礼品书,告诉我大连市长将其赠送给了80多个国家首脑和温总理;
那天,我们从《新华文摘》上看到了《武汉赋》、《宜宾赋》、《香港赋》;
那天,彩荣给我转发来某记者站短信,称"百城赋"促进了该地之发行;
……
这样的故事,很多很多。
我幸运,还因为我时常沉浸在作者笔下极美之意境。"天堂草原,有明珠焉,厥维青城"(《呼和浩特赋》)之清澈高远,"此乃温州人也,以区区之地,常作惊天之举"(《温州赋》)之铿锵豪迈,"水至此而留连兮,白云黄鹤,羡鱼米乡且永驻;凤在天而长鸣焉,高山流水,惟楚有材尽收来"(《武汉赋》)之情景合一,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洛阳赋》)之风雨苍桑,"江南有楼兮,迁客骚人缺乎?非也。大泽云梦兮,风物胜景萎乎?非也。中华名区兮,贤能之臣寡乎?非也"(《岳阳赋》)之忧患怅然,令我不禁一次次萌生冲动,想去那个城市,对话那个作者,就在彼时彼地,就与彼人彼城,一起去感受天地之机,自然之变。我相信,这一个个城市的前尘新貌,风雨兴衰,必跃然眼前而深感于心矣。
大汉盛唐,歌赋风行。没有当今繁荣富强的社会,光明日报的"百城赋"就不会引发处处"满城争赋"之盛况。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百城赋"也是幸运的。
光明日报,"百城赋",我,都是这个幸福时代的幸运者。我们分享着伟大时代、伟大祖国的荣光。
在"光明家书"中由我来叙述"百城赋"的故事,这让我深感不安。"百城赋"凝聚着天林总编辑的心血,离不开春林副总编辑、彩荣编委和单三娅、宋言荣两位主任的指导,有赖于记者站各位同仁的辛苦劳动,还饱含着杜冰、沈亚军、谢文、甄澄4位新人的满腔激情,因此我想套用威廉·福克纳的说法:
这份荣幸不是给予我个人而是给予我所从事的"百城赋"工作的。
(作者为光明日报新闻报道策划部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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